第(2/3)页 刚一进门,就听到二楼传来一阵喧闹声。“再来一壶酒!上好的牛肉!”一个嚣张的声音喊道。 韩澈抬头一看,只见二楼靠窗的位置,坐着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男子,穿着锦袍,脸上带着几分醉意,身边还围着两个跟班。 那男子腰间挂着一块玉佩,和韩澈手里的那块一模一样,只是质地更精良些。 “就是他!”周明低声说道。 韩澈给王承嗣使了个眼色,王承嗣会意,悄悄给衙役们递了个手势。 几人分散开来,慢慢靠近二楼。 温彦博正喝得兴起,根本没注意到楼下的动静。 直到韩澈和王承嗣走到他面前,他才抬起头,眯着眼睛打量着他们:“你们是谁?敢打扰老子喝酒?” “温彦博,我们是津门县尉府的人。” 王承嗣亮出腰牌,沉声道,“你涉嫌盗取漕运粮草,跟我们走一趟吧!” 温彦博脸色一变,酒意瞬间醒了大半:“你们胡说八道什么!我可是漕运把头秦仲礼的小舅子,你们敢抓我?” “正是因为你是秦仲礼的小舅子,我们才找你。” 韩澈上前一步,眼神锐利,“昨晚城西废弃砖窑的事,你不会忘了吧?还有这块玉佩,是你的吧?” 韩澈把那块刻着“温”字的玉佩扔到桌上,温彦博看到玉佩,脸色瞬间变得惨白,手不自觉地摸向自己腰间的玉佩。 “你……你们怎么会有这个?”温彦博声音颤抖,眼神里充满了恐惧。 “从你手下身上搜出来的。” 韩澈说道,“他们已经招了,是你指使他们盗取粮草,背后受严鹤指使。你要是老实交代,或许还能从轻发落。” 温彦博知道,事情已经败露,再抵赖也没用。 但他想到严鹤的手段,又不敢轻易招供,脸色一阵青一阵白,犹豫不决。 “温彦博,你可想清楚了。” 王承嗣说道,“严鹤连刘三都能灭口,你觉得他会保你吗?你现在招供,把事情说清楚,我们可以保你家人安全。要是顽抗到底,等待你的只有死路一条!” 提到家人,温彦博的心理防线彻底崩溃了。 他扑通一声跪倒在地,哭着说道:“我招!我全都招!是严鹤让我做的!” 韩澈和王承嗣对视一眼,示意他继续说。 “严鹤找到我姐夫秦仲礼,说只要帮他盗取一批漕运粮草,就给我们一大笔钱。” 温彦博说道,“我姐夫一开始不愿意,但严鹤威胁他,说要是不答应,就毁了我们秦家在津门的生意,还会对我们家人不利。我姐夫没办法,只好答应了。” “粮草是怎么盗取的?”韩澈问道。 “是我和刘三一起策划的。” 温彦博说道,“我姐夫掌管漕运的调度,他故意把粮草船安排在偏僻的码头卸货,然后我和刘三趁着夜里,撬开粮囤的砖石,把粮草运出来,装上小船,送到严鹤指定的地点。” “严鹤把粮草运到哪里去了?”王承嗣追问。 “我不知道具体地点。” 温彦博摇了摇头,“每次都是严鹤派冯彪来接应,我们把粮草交给冯彪,就不管了。冯彪说,粮草是要运给河北道的一些势力。” 韩澈心中一动,河北道的势力?难道严鹤在勾结藩镇?这可不是小事。 作为穿越者,他知道开元末年藩镇势力逐渐膨胀,要是严鹤真的和藩镇勾结,那事情就严重了。 “刘三是怎么死的?”韩澈问道。 “是冯彪杀的。” 第(2/3)页